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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燔自代状 南宋 · 曹彦约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五二、《昌谷集》卷八
准令侍从官授讫三日内,举官一员自代。
臣蒙恩授前件职,已于三月二十三日望阙谢恩祗受讫,须至奏闻者。
右臣伏睹奉议郎、新通判潭州军州兼管内劝农营田李燔,讲学详明,持论醇正。
入仕三十五年,无汲汲营进意。
上官荐举,亦未尝不受格法。
稍有疑碍,即不肯迁就改秩。
已除职事官,尚欲服勤州县。
朝廷嘉其静退,为降特旨,乃始脱选。
居乡设教,户外之屦常满。
臣实不如,举以自代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奏举柴中行李燔吴柔胜 南宋 · 曹彦约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五二、《昌谷集》卷八
都进奏院递到正月二十九日朝报,内一项臣寮劄子节文,欲望圣慈举行旧章,明诏大臣,凡内而侍从给舍、台谏,外而监司郡守,各许荐举三二人。
谓如某人学识可任清要,某人材术可任剧烦,某人刚正,某人疏通,下至将士智谋勇略,或有所长,亦各以名来上,籍记中书,然后更加询访,次第选用。
若果符所荐,则旌以进贤之赏;
苟实不副名,则严其谬举之罚。
台谏纠察,断在必行。
十二月十四日三省同奉圣旨依,须至奏闻者。
右臣窃见文林郎柴中行文林郎李燔修职郎吴柔胜,皆以儒学奋身,耿介自守,不肯追媚时好。
甲寅乙卯间,浙西大旱,柔胜权提举司佥厅,裨赞其长,蠲租发廪,人称其贤。
适党论初起,所事长官连政获罪,柔胜得一教官,亦遭论列,部注尉职,不以为卑。
入仕二十八年,仅理三考。
其后党论寖炽,士大夫习以成风,不敢称其师学。
中行江西教官转运司因取脚色,颇加诘问,中行不为少屈,显言习程氏《易传》以应舍选,取科第,由是蹭蹬选调,人不敢顾。
后为广西转运司干官,有声幕府
本省试第二人,不汲汲求进。
襄阳教官,值近岁选用武帅,恶其方直,动辄得咎。
修一墙垣则胁之以军情,迁一廨舍则诬之以擅去。
罢归已久,恬然静退。
经今数年,未见到部。
此三人者,臣与之相识,然率皆数年不通问,其官序差遣,询之他人而后得知。
然实深知其素不肯碌碌,其学识皆能过人,其刚正皆可励俗。
使之居清要则必能持论,临利害则必能守正。
臣今所举,委应得上件指挥
苟实不副名,甘坐谬举之罚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赵吏部挽诗(馀干丞相李敬子作行状) 南宋 · 韩淲
五言律诗 押寒韵
克保家声大,脩明国论难。
退闲聊激懦,辞召岂图安。
入馆才郎省,高科合世官。
同门名士笔,留状后人看。
应诏李燔陈元勋郑准充所知状 南宋 · 卫泾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二九、《后乐集》卷一二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四九、《续文献通考》卷五一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选举典卷五二
今月二十三日,尚书吏部符,承嘉定六年正月十八日中书门下省臣寮劄子奏节文,乞明诏内外之臣各举所知。
在内侍从、台谏、两省官,在外帅守监司,立以期限,不拘资格,不拘统属,各许于文臣常调之中举实才之士二三人。
其有言行可称,事功可述,并条列闻奏。
以其所荐籍之中书,精加审覈,次第选抡。
倘或欺诬,必与连坐。
正月十八日,三省同奉圣旨依。
指挥到日,限十日闻奏。
臣伏见文林郎、添差江南西路转运司干办公事李燔经术精博,趣操刚方。
早从师友多士推服,分教襄阳,为帅臣郑挺挟私奏劾。
自是杜门刻志学问,不屑意禄仕。
堂审掌故,列属寺廷,皆辞不就,尚淹选调,未厌师虞,宜加崇奖,以励廉退。
奉议郎、前荆湖南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陈元勋文采高华,吏能强济,素安平进,有志事功。
方峒寇抢攘,宣劳幕府,剸裁区处,曲尽事宜。
帅臣曹彦约尝以功状闻于朝廷。
今已书满,以其才力,使任剧烦,优有馀裕。
承直郎、差充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坑冶铸钱司干办公事郑准性资迈爽,学术淹该,策名儒科,通练世故。
陆沉州县,未究所蕴。
若蒙选择,必有以自见于时。
臣误蒙圣恩,俾分阃寄,自揆疏拙,无以补报。
祗承明诏,许之荐举,敢以所知者三人冒昧以闻。
之学行,实堪台阁之选,若元勋、若俱可备中外职任。
将来不如所举,臣甘坐谬举之罚。
送潘兄谒李弘斋 南宋 · 刘宰
 押阳韵
我欲游庐山,江长水茫茫。
我欲谒弘斋,老去力不遑。
羡子勇决策,去若飞鸿翔。
及登夫子门,必升夫子堂。
想见七十翁,神清气扬扬。
客来语时事,慷慨激中肠。
客去竟无言,高歌咏虞唐。
子行当寄书,欲言浩难量。
问我今何为,为言老农
论交四十年,会短别苦长。
至今风雨夜,晤语思对床。
所幸天壤间,日月同辉光。
何妨一寸心,千里遥相望。
小蟹有益友,劲气摩穹苍。
及其即之温,百卉粲朝阳。
特苗天所扤,双鸟鸣相将。
闽峤几时归,猿鹤久悲凉。
凭将一语寄,毋使三径荒
侄孙子敬直孺 南宋 · 刘宰
四言诗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四七、《漫塘集》卷二五
礼之大端,曰毋不敬。
慢易轻率,为学之病。
持敬之道,一而不二。
不贰以二,斯直之谓。
内志既直,则无邪思。
由是而之,厥涂孔夷
名汝曰敬,字汝曰直。
孺子勉之,可以入德。
李司直燔劄子 南宋 · 刘宰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二七、《漫塘集》卷一○
岁事更始,寒气解严,恭惟从容家食,宗主斯文,台候动止万福。
某以弘斋为师友,而仅得仪真十日欸,与弘斋别三十二年,而仅通十年前一纸书,不但衰慵,亦地势使然。
鉴秋水而知精神,对明月而想颜色,此心常耿耿也。
伯量来,知德履甚悉,赐之古律以启其昏愚,上药以扶其孱弱,感甚慰甚。
某少而求仕,不后他人。
嘉定更化之初,钱、卫秉政,既缀名堂审,后以钱、卫俱去,今相国未尝识面,到堂既不可,赴部又不可,遂成蹭蹬。
上初即位,丞相亦怜其沉滞,赐以招徕,以开其入仕之门。
而某年及六十,多病早衰,手战目昏,神识已愦而不可仕。
实命之穷如此,而世乃以为沽激,或又以为靖退,皆非其实。
恐此心未能白于长者,故详及之。
隆兴地近,闻新阙只在来年,若地主人迎之致敬以有礼,计亦且屈就。
所在寇攘纷起,山林之人忧不及国,但欲为保乡井计而未能,日夜惴惴。
尊年兄处此,当有馀裕,愿因风教之。
侍见难期,谨上为世道寿重之祝。
年家眷集尊幼,恭惟序介春祺,儿女列伸起居。
有惠风字砚者,谓之端溪,谨以为献。
同年李敬子弘斋司直 南宋 · 刘宰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五九、《漫塘集》卷二七
呜呼哀哉!
孔门三千,达者惟十,师也犹过,商也不及。
颜氏之子,庶几其可,夫子犹曰,回非助我。
君方盛年,名亚礼闱,曰吾未学,千里求师。
既登师门,早暮服膺,切问近思,反身存诚
气大且刚,而以直养,先生曰嘻,予规汝掌。
善小必称,过微必纠,先生曰嘻,抑我畏友。
治任而还,山颠水涯,冠者少者,浴沂咏归。
岂忘君恩,岂忘民瘼,命也奈何,聊以娱乐。
二顷有田,七秩得年,人生若此,夫何憾焉。
师门寂寥,千载谁嗣,敢谓无人,后生可畏。
风雨对床,缅焉三纪,再会无从,有泪如洗。
呜呼哀哉!
李弘斋韵送任宰(一龙) 南宋 · 陈宓
七言律诗 押灰韵
近日延平创小斋,四方佳友为朋来。
虽为书上究馀味,更要心中绝点埃。
健德千年期不已,高标万变讵能推。
直须义利途中办,宁使饥肠屡隐雷。
李司直燔 南宋 · 陈宓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五八、《复斋集》卷一三
某近方拜劄求教,不审蒙不鄙外否。
建昌之旱,今已得实,但邑中未免啬于蠲减,若果合减放,何可啬耶?
傥蒙以乡井为念,明赐教诲,俾得实惠及民,某不胜感荷之极。
兹有少禀,恰得陈仓专人送至印纸,且有公文,其人拳拳于门下,岂有他哉!
诚见贤者家食久,斯人不被膏泽,责盖有归。
况某忝备有司,不能上承明天子招徕之盛指,俯首嘿嘿,又复许时,尚胡颜面见士大夫乎!
谨专此拜,恳欲乞蚤以出身文字付县吏抄录,所有元寄库告命、省劄,及今寄到印历备见公文,仍牒县,差人抄录前来,以凭缴陈。
仓公文备申吏部
区区愚衷,槩见于此,得辱不拒,幸甚!
丐祠未获,即官贱不可渎犯,更三数月即可归田。
但此郡数十年来未尝有如此荒歉,亦不愿自保也(云云)
通判李司直燔 南宋 · 陈宓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五八、《复斋集》卷一三
某窃以夏令将半(云云)
己卯之冬,徼倖不以罪斥,其实得罪星渚百姓多矣
独贤者不忍鄙夷,于在官时,每岁必蒙一再左顾。
承诲饬薰道德,辄数月赖以寡过。
于其归也,辱不惮百里追送于洪府江干,经宿缱缱,近时所未尝得于朋友者,又辱赠言之宠。
久不专人驰谢,实以跧伏里闾,无从附状,日切负愧。
比承圣朝爱重名儒,畀以清漳贰车之任,缺当不远,今亦可以出而仕矣。
不胜延颈企望之切。
某疏陋之纵,去冬偶戍及,适承旱疠之后,窘迫千状。
想黄丈去,私必尝及之矣。
仙里闻去年极稔,黄侯仁厚,民必蒙福。
蔡丈堂长与黄堂长必有频会聚切磋之学,独恨孤陋,寘身闽山之底,日汩朱黝,不为小人归幸矣,尚何望问学之进?
延乎四先生授业传道之所,妄意效白鹿,为书院数间,中夏即可迄工,地极胜,俟成当布区区。
见刻勉斋先生《孝经本旨》已成,纳呈一本。
《论语注义》、《问答》、《通释》次第亦成,此书出,于《论语》可无遗恨矣。
别得拜纳,及成书始能专人到江东,不勇是愧。
大眷伏惟福履骈集,有委愿承。
朝散郎秘阁李燔特转朝奉大夫直华文阁致仕制 南宋 · 洪咨夔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八九、《平斋集》卷一八
敕具官某:朕新美政化,民献有十夫予翼,方来而未艾也,胡一贤之不慭遗?
尔蚤从诸老之游,熟讲有用之学,果达而艺,从政何难?
时未可为,则卷而怀之,时可为矣,则岁不尔与,果制于命也耶?
陟序正郎,升华奎阁,荣其归老,示我惜贤。
可。
有感时与李弘斋有约 南宋 · 裘万顷
七言律诗 押冬韵
去年今日西归客,曝背茅檐又一冬。
岁月催人虽迅速,简编于我却从容。
知名焉用诗千首,养病聊须酒一钟。
早晚杖藜修水去,故人有约许相从。
宿翠岩寺李弘斋签判 南宋 · 裘万顷
七言绝句 押东韵
匡庐胜处君曾到,谁是渊明远公
幸有和陶诗卷在,好依莲社此山中。
胡仲立敬子伯量二丈韵二首 其一 南宋 · 裘万顷
七言绝句 押阳韵
脩水相望无百里,从来人物胜西昌
弘斋自是朝阳凤,伯仲行看接翼翔。
胡仲立敬子伯量二丈韵二首 其二 南宋 · 裘万顷
七言绝句 押先韵
乾枯如我真何用,谩结蒲团竹椅缘。
缄口向人无一语,此灯他日遣谁传。
弘斋 南宋 · 项安世
刚健中正纯粹精,含弘光大品物亨。
两仪成列易道行,有首无腹非人形。
李侯毅甚将无朋,少年读易老愈明。
以龙代马变始生,以九代七坤始神。
与天同德体必弘,负载万古非蚊虻。
我无笔力回子鲸,何以赠之有西铭(《永乐大典》卷二五三五)
李敬子余国秀(宋杰)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五八七
燔气质躁迫,每于先生强探力取之戒、积渐涵泳之训玩味用功,但临事时终觉为害。
今只靠定视听言动,常于此四事上著力,又以义理融液之,颇觉得力。
然终是病根常在。
不须如此做伎俩,但才觉时便克将去,莫更计较功效迟速也。
后段放此。
燔窃谓颜子「四勿」,今人非不欲如此,只为不知其孰为礼,孰为非礼。
颜子所以才闻「克复」之语便知请问其目,才闻「四勿」之语便承当去,虽是资质绝人,亦必是素于博文约礼上用功。
今之学者且先以博约为先,而「四勿」之戒随其所知施之应酬,渐渐望其贴近,庶有实效。
既知如此,何不用力?
然博文约礼亦非二事,而异时之深纯亦不外乎今日之勉强也。
燔窃妄谓性之者多由内以达诸外,而自不废夫在外之功;
反之者多资外以养乎内,而始有契夫内之理。
如颜子之「四勿」,曾子之「三省」,与夫博文约礼、动容正颜之事,皆资外养内之事也。
今之学者唯当悉意于此。
勿之省之亦由内,要之内外不是判然两件事也。
燔窃谓先生教人,只是欲人持敬致知,克己以复其性,其间条目却自多端。
自做功夫看,即自见得,不须如此泛问也。
燔谓《敬斋箴》后面似少从容意思,欲先生更著数语,使学者遵守,庶几无持之太甚,转不安乐之弊。
前已言之矣。
燔祖妣捐弃,朋友以刘辉嫡孙承重事见告,遂申州以请于朝,续准报许。
后见范蜀公亦尝论及,乃知非苟然者。
舜弼始终以为此事只当从众。
今事已无及,但朋友间不幸而值此,不知当如何?
若父是祖之嫡长子,己是父之嫡长子,即合承重无疑
如其不然,则前日之举为过于厚,亦不必以为悔也。
朋友之问,则但当以礼律告之,不可使人从己之误也。
当言循理守法,不当言从众。
燔尝疑伊川平日断不肯与人作墓志,不知其意何在。
太中及明道,又却用之。
而其叔父侄女之类,亦复自作,何也?
伊川先生初无断不作志之说,疑以不能甚工于文,又或未必得其事实,故少作耳。
集中亦有叔父墓志者,施之于家,可无前二者之虑也。
燔家中旧有祖产,今欲禀家叔诸房,各以人口多少备办经用,储之堂前,以为久远团栾之计。
然众志难谐,未有所处。
诸位各办岁计,其力不能办者如之何?
此须熟虑,博访其宜,不可草草也。
燔免丧之后,亲戚朋友劝以赴部,以病不能行。
或以为教官可以请祠,燔欲姑守前志,且为养病读书计。
未知不仕之意有何义理,只可自以大义裁之,不须问人,亦非它人所能决也。
若无正定义理,则为贫而仕,古人有之,不须如此前郤也。
燔尝谓欲君德之美,当重保傅之选;
欲士风之美,当正教取之法;
欲吏道之良,当久其任;
欲民俗厚,当兴礼乐;
欲彊甲兵,当仿寓兵之意;
欲足财用,当急农之务。
大概是如此。
然须更读书穷理,博观古今圣贤所处之方,始有实用,不为空言也。
燔谓后世人才不振,士风不美,在于科举之法。
然使便用明道宾兴之论,伊川看详之制,则今之任学校者皆由科举而出,亦岂能遽变而至道哉?
明道所言,始终本末次序甚明,伊川立法,姑以为之兆耳。
然欲变今而从古,亦不过从此规模以渐为之。
其初不能不费力矫揉,久之成熟,则自然丕变矣。
燔谓释老之学所以舛谬,只缘不能致知,但据偏见直情径行,所以与吾道背驰。
使其能求通于圣人,则其所至岂小小哉。
又尝求二氏之学所以盛衰之故,释氏主于心,缘其就根本上用力,故久而愈炽;
老氏主于身,缘其所执亦浅狭,故久而微削。
且熟观义理,久之自然精密,未须如此桩定死法也。
燔外家司姓,外祖早世,外曾祖复子一戴姓者。
戴死无子,只一女,舅氏为之服三年丧,且合葬祖茔,祠之家庙。
屡禀之舅氏,迁戴氏葬之它所,改外祖合葬外(不是)祖母之侧,除戴氏之享,使其女主之。
量分产业,使之备礼。
事今虽未行,而朋旧多以为然。
续又思之/(云云。)初说甚善,然「亦有」一句未是,以《河广》之义推之可见。
「又思」以下,则又过矣。
不共戴天,谓父母见杀而其人不死者耳,移之于此,似非其伦。
若果如此,则《礼经》何为而制服邪?
夫死而嫁,固为失节,然亦有不得已者,圣人不能禁也。
则为之制礼以处其子,而母不得与其祭焉,其贬之亦明矣。
燔见朋友间多有增亲年以希恩霈者,且悔之,又恐兄弟间有坚欲陈乞者。
燔以为不若作一状子刺破,乞备申省部照会,方为坚决。
兄弟若欲陈乞,但委曲为陈不可诬亲以欺其君之意足矣,何必作此痕迹邪?
燔因与朋友论及冒贯赴试事,以为岂可不攻。
独国秀以为不须攻,幸一言以定众志。
不知要如何攻?
若只经官陈状,乞泛行约束,即不妨。
若指名告示,聚众殴击,则非所宜矣。
燔窃谓明德新民不是自己一切事都做了后,方去新民,随所及所值而为之耳。
两语有病。
至善乃万理尽明,各造其极,然后为至。
至善是自然底道理,如此说不得。
「至善」,如尧舜文王之为圣,汤武之为征伐,周公之为臣,孔子之为师,伊尹之为志,颜子之为学。
又谓至善在己,则为天命之性;
在事,则为率性之道;
推之天下,则为修道之教,此圣人之事也。
若学者,则就教上寻求向上去,到得极处,皆只一般,元无加损。
说得未是,亦不须如此闲说。
「知止能得」,燔尝谓洞然无蔽之谓知,确然有实之谓得,明则诚矣。
近之,但语未莹。
知善之明也,得身之诚也。
近之。
「虑」谓知之尤精而心思所值无不周悉。
是。
燔谓知止则志不惑乱而有定向,志定则此心无扰而静,心静则此身无适而不安。
心静身安则用自利,事物之来,不特能即事见理,又能先事为防。
如「后甲三日」、「后庚三日」之云,其于事之终始先后、已至未然皆无遗鉴,皆无失举矣。
如是而后为得其所止,则可以谓之诚有是善而诚极是矣。
此段得之
燔谓「知」则知其所当然,「虑」则并极其未然。
知是闲时知得,虑是到手后须要处置得是。
燔谓「知止」有明而未诚处,「得止」则一一皆诚矣。
到得至诚田地上面,更有变化不测在。
未须如此闲思想。
看文字且理会当处义理,渐觉意味深长乃佳,如此支离,不济事也。
燔谓《大学》之意当持敬以养其所知之本,格物以广其所知之端,使吾心虚明洞彻,举无不烛,则是非当否各以呈露,而至善所在自不容有所蔽矣。
周舜㢸以谓知止者,非万理并皆昭彻然后谓之知止,一事便有一理,即其所知而求得其所止。
所谓能得者,非是动容周旋各当其则,一事得其所止,如仁敬孝慈之类,皆为至善。
若必以动容周旋当则言之,则将使学者没世穷年无复可以知止而得其所止矣。
经之所言是学之等级,然知有浅深,得有大小,存乎其人,难以一概论也。
物有本末(云云。),燔谓先后之中更有轻重,本末之先后重,始终之先后轻。
不须如此分别,枉费心思,道理又不如此,无益而有害也。
燔谓注文于「明明德于天下者」之下,似少自己推之之意。
经文次序已自详悉,何用更说?
《或问》于明明德于天下处,只言诚意正心脩身,而不及致知,又益以亲亲长长而不及齐家治国平天下,愿闻其指。
致知所以明之,亲亲长长即齐家之大者。
平天下之事,盖新民之极功,则用益广而法宜益详。
今考传文,则皆感发维持之意,而不及乎它,似未免乎略。
平天下章以絜矩推之而详言同货利、公好恶之事,其法可谓详矣,何谓略耶?
大学》传九章「其家不可教」,窃疑「可」字当为「能」字。
彼之不可教,即我之不能教也。
可之与能,彼此之词也。
若作家不能教,则不词矣。
传之九章,大率皆躬行之事,而未及乎为政,八章亦然。
成教于国,则政事之施在其中矣。
但须以躬行为本,故特详之,本末轻重固自不同也。
宋杰尝于「亲爱而辟」上用功,如兄之子,常欲爱之如己子,每以第五伦为鉴。
但爱己子之心终重于爱兄之子。
「常欲」二字即十起之心也。
须见得天理发见之本然,则所处厚薄虽有差等,而不害其理之一矣。
燔近于家间区处一二事,便觉上下睽隔,情意寖薄。
欲遂置而不问,则诸事不整。
不知且只于身上自理会,莫屑屑问它如何?
威如之吉,反身之谓也。
宋杰尝观传文论脩身在正其心,尝每用力自克,亦颇得力。
敬子不以为然,以谓若论是当,须还是喜怒中节乃可。
然宋杰今日之所谓得力者,乃是随意之所便者以致力,而实未深察夫不能自已者也。
正心之功若自知至意诚中来,则不须如此安排而自无不正矣。
未到此地,则亦随力随分省察持守可也,不须如此计较。
且向格物处用功,乃为知所先后耳。
燔谓喜怒忧惧之气心实帅之,帅稍动摇,气不听命,则必有是四者之累。
学者固当逐件上用功,然非先正其帅,亦未见其为全功也。
如此则与此传文意全然背戾矣。
试更推之,如何?
诚意谨其发,正心存其体。
又曰诚意者,实所发于我而我命之,心正则不问寂感而本体常在。
两条说意诚皆未安。
宋杰尝观传之六章注文释自欺谨独处皆以物欲为言,《或问》则兼气禀言之,似为全备。
此等处不须疑,语意自合有详略处也。
宋杰窃谓动于物欲而假善以自欺,易识而易治;
杂于气禀而为善之不切,难识而难治。
欲得精察气禀之为害而克治之,当以何道?
考之经文可也。
燔居常好善恶恶,觉得直是分明。
然或至自伤其和,而施之于人亦多彊猛固必,而无容养之意。
夫好恶真切如此而病复随之者,何哉?
此等处自觉是病,便自治之,不须问人,亦非人所能预也。
康叔临以为一物格则一知至,燔谓所谓物格者,乃众理俱穷,相发互通,以至透彻,无复馀蕴,然后为格。
若谓一物明一知进则可,一物格一知至则不可。
伊川先生曰:「今日格一件,明日格一件」。
叔临又谓《或问》所谓内外昭融,内谓理之在己者,外谓理之在物者。
内谓理之隐微处,外谓理之周遍处。
燔谓释氏不务格物,而但欲自知,故一意澄定而所见不周尽。
吾儒静以养其所知之本,动以广其所知之端,两者互进,精密无遗,故所见周尽而有以全其天然自有之中。
大概近之,然亦未尽。
《或问》所谓诣其极而无馀,随所诣无不尽,燔谓诣其极犹渠成,随所诣犹水随渠至。
譬喻未精,然亦不须如此模写。
程先生说学者之知道,必如知虎者。
燔谓不待势法迫驱而自不能已,无所为而乐于为之者,真知者也。
然知而习,习而熟,又精思而后浸得其真,非一知即能洞彻也。
此亦以中人言之,前已略论之。
宋杰读书,遇晓不得处,即掉下再三读之。
竟不晓,即置不复问,不知其病何在?
其病在是。
论古今人物而别其是非宋杰
人之过恶,岂可轻论?
但默观之而反诸己,或有未明,则密以资于师友而勿暴于外可也。
论天地之所以高深(燔)
天之外无穷,而其中央空处有限。
天左旋而星拱极,仰观可见。
四游之说,则未可知。
历家之说乃以算数得之,非凿空而言也。
若果有之,亦与左旋拱北之说不相妨。
如虚空中一圆毬,自内而观之,其坐向不动而常左旋;
自外而观之,则又一面四游,以薄四表而止也。
康节天地自相依附之说,燔以为此说与周子《太极图》、程子动静无端、阴阳无始之义一致,非历家所能窥测。
康节之言大体固如是矣,然历家之说亦须考之,方见其细密处。
如《礼记·月令》疏及《晋·天文志》皆不可不读也(近见一书,名《天经》,只是近世人所作,然类集古今言天者极为该备,不知曾见之否?)
鬼神之所以幽显,上蔡云:「动而不已,其神乎?
滞而有迹,其鬼乎」?
燔谓鬼虽为屈,久而必散,似无滞留于迹之理/(云云。)神显而鬼幽,上蔡滞而有迹之语诚如所论,其它大概亦是如此。
然夫子所以答季路之问者,又所当思也。
小学》注子事父母、孙事祖父母同。
燔谓诸父诸母亲同服同,而不及之者,何哉?
诸父异宫,非可以遍诣而定省之
且若如此,则将不得专乎事父母矣,此爱敬之等差也。
程先生齐不容有思之说,燔尝以为齐其不齐,求与鬼神接,一意所祭之亲,乃所以致齐也。
《祭义》之言似未为失,不知其意果如何?
《祭义》之言大概然尔,伊川先生之言乃极至之论,须就事上验之,乃见其实。
程先生云,致知之要,当知至善之所在,如父止于慈,子止于孝之类。
燔谓物之大旨各有精要,若泛求之,殆亦徒为纷纷,无所底止。
伊川先生所论格物功夫数条须通作一义看,方见互相发明处,如此一条,须与求其所以奉养温凊之法者通看也(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六二。又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神异典卷四、学行典卷一一一。)
怀李敬子1221年1月1日 南宋 · 刘克庄
五言律诗 押灰韵 创作地点:福建省莆田市莆田
此士今徐孺,柴扉肯妄开。
空闻羔雁去,不见凤麟来。
庐阜寻僧出,东湖赴讲回。
何由操杖屦,林下再相陪。
李敬子司直(一五) 南宋 · 黄干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三七、《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》卷三
闻袁、吉皆盛传富家藏楮之说,人情为之骚动,闻赵漕使亦主之。
或云朝廷行下,皆未见的实。
果有是说,则莫若且自十贯税钱以上人户使之收藏,若一二贯税钱人家全无所有,岂可困之邪?
相见在即,他不暇及。